水乔幽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们在屋檐下躲雨,本没有想要打扰屋里的人,屋里的人观察他们许久,主动让他们进屋避雨。
溪流也想起了那时的事与人,那对老夫妇,对她确实如自家长辈,那日之前,她也没想到会有那样一日。
“我没想杀他们,但是,没办法。”
她精心策划了那次的事情,却没想到,眼前的人和她那个友人却没有中毒,她一人不是两人对手,只能先撤。计划失败,也更是让她知道眼前的人有多难对付,那对老夫妇不是她的人,为了那个身份能够继续用,她只能除掉他们。如此一来,她还可以利用此事引来他们的愧疚。
“要怪,只能怪你们那日,要路过那里。更怪,你太警觉了。”
警觉到,她当初重伤了自己,都差点没有躲过她的眼睛。
因此,那位老者,她也只能灭口。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她无需用毒,只需要用一点影响呼吸心跳之类的药,就可以达到效果。如此,也可以减少她的嫌疑。
水乔幽听着她的歪理,只是静静地直视着她,没有说话。
溪流被她看了片刻,视线低垂了些许。
又过了一会,她低声开口,像是在说给水乔幽听,又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兴国之路,一直都是这样的。终有一日,我会去见他们,给他们赔罪。”
水乔幽听见了她的话语,问她,“这一切,可是你最初追求的?”
溪流望着地面,目光定住。
周围一片静谧,静到似乎可以听见人心。
三息之后,溪流抬起目光,迎上了水乔幽的视线,浅笑道:“亡国之人,何谈追求?”
水乔幽看到了她藏着心酸的笑容,想到了许久不见的景言君。
溪流想起一事,“我似乎还没有正式向姑娘介绍过自己。”
她抬起手,向水乔幽行了一个桑国之礼,“桑国,溪流。”
话落,她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都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向别人这么光明正大地介绍过自己了。
半息过后,她平静道:“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