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月明脚步一滞,有点后悔给他这个说话的机会。
他都说了,那以后可能是大舅子,那他空手上门,还去用饭,怎会合适?
观棋得到开口的机会,话匣子一下打开,不管他的想法,又接着道:“还有,今日这种情况,我个人觉得,您就应该告诉水姑娘,您等了她近一个时辰,让她知道您的诚意,这样她才会感动。”
夙沙月明瞥了他一眼,“……我要的又不是感动她。”
感动与心动,并不是一回事。
观棋似懂非懂,反问他,“那您不告诉她,她怎会知晓您的心意与付出?”
夙沙月明闻言,眼里闪过低落。
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不接受而已。
他这低落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又很好的将情绪压了下去,阻断观棋的絮絮叨叨,“她去袁府,应当还有正事。”
最近,中洛出了不少大事,看似与都水台没关系,但是似乎与先前临渊城的事有些关系。先前郑开儒还活着时,夙沙月明就看出他接近他与水乔幽似乎不是简单的想认识而已。
郑开儒若是与临渊城的事有关,那这事就算水乔幽不关心,袁松也是要关心的。
不然,就都水台那样的闲衙门,而且水乔幽又不是隶属都水台,何至于在这段时日忙得团团转。
今日京兆府还查明了郑开儒的死因,先前水乔幽看到袁煦过来时,夙沙月明无意间注意到水乔幽的神情,不像是故意躲他才答应去袁府用饭的,他就猜测到,袁松让她过去应该是还有事情要与她谈。
她既然是去有正事,他跟着过去就更不合适了。
观棋没看出这一点,心中质疑,他怎么看出这一点的?
心中嘀咕,但他也没敢当面质疑,提示道:“那您可有考虑,明日我们再过来?”
夙沙月明视线稍微往他的方向偏了点。
观棋觉得自己也是为他考虑,大着胆子道:“我觉得,追姑娘,还是要腿脚勤、脸皮厚。”
……这是他腿脚不勤?
观棋低头小声嘀咕,“反正,您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