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戒慢吞吞地走在大街上，迎着并不刺眼的阳光，脸上尽显痛苦之色。
一路心不在焉，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医院，站在医院大门口，他不由抬起头来朝里望去，红十字架落入眼中。
像是孤注一掷，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大楼走去，根据记忆里的资料，他径直走到黎玖的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也在成全他，今日，向黎玖问诊的病人不多。
医院的长廊上人来人往。
他心如止水，坐在长椅上耐心地等待着问诊室里的病人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里面传来走动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眼睛里满是密布的血丝，他双手插在兜里，与旁边的常人无异。
有人出来了，当护士叫到下一个，他立马站起身来，大步走了进去。
桌子对面，黎玖一袭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见果真是他，嘴唇动了动。
心里暗自说了一声算了，示意他坐下，照例询问病症。
“哪里不舒服？”他问。
邹戒顿了顿，指着心脏的位置，嗓音沙哑，答道：“这里。”
闻言，黎玖拿起听诊器正准备先听一下，就听见邹戒又说：“凌晨，我们这边又死了好多人。”
手上的动作一顿，黎玖平静的眼眸惊起一阵波澜。
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伴随着阵痛让他的呼吸变得紊乱。
“黎医生，我为那天对你出言无状而道歉。”说完，邹戒就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朝黎玖深深鞠了一躬。
紧接着，他语气变得急切，“求你帮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给我的眼睛做一个手术，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纠缠你。”
“我不能答应，”黎玖坚持己见，眼神传递出希望他能理解的信息。
“为······什么？”邹戒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表情麻木地问他。
黎玖正襟危坐，双手十指交叉搭在桌面上，语气严肃地回答道：“不说你做这项手术的目的，单凭手术存在的风险，我都不能轻易答应，一着不慎，你这辈子都看不见，还怎么实现你这满腔的抱负？”
“好，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