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安哑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恙恙的话。
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们俩都会死?
为什么一切的一切都要她们俩来牺牲呢?
这场棋局,从来都不是只针对墨笙染,还有白笙寒,她亦是局中人。
这次的葬礼算是为白笙寒和墨笙染一起办的,来的人很多,从安城到帝都,从地下世界到死城,从东国到印西,该来的人都来了。
大家都穿着肃穆,庄重地站在墓碑前,看着碑上贴的那两张遗照,同样的场景,却不是同一个人,但她们也都曾为彼此付出过。
这时候,大家才恍然惊觉,原来墨笙染已经死了两年多了,白笙寒也死了,她们也再无复生的可能。
金顿和考特并排站着,他们俩的神情都很悲戚。
“她是真的死了,对吧?”金顿眼眶里的泪无声落下,他直直地盯着碑上的照片。
考特努力地点了点头,“嗯,但我会永远记得她,记得是她拯救了整个东国,也拯救了我。”
顿了顿,他看向金顿,“金顿,该铭记的要铭记,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
有些人适合一直记在心里,但不适合被当作执念。
“铭记?放下?”金顿重复这两个词,他忽地笑了笑,“我试试吧。”
一片荒芜的沙漠里,只有玫瑰遍地开花,明亮耀眼。
……
葬礼结束,大家都分批回去。
顾十安和恙恙,与夜筱颜和洛家兄妹,还有欧景尧上的同一架飞机。
飞机上,顾十安抱着恙恙,看向窗外的白云,好像很多个场景在他眼前闪过,他努力地想抓住其中一瞬,却总是徒劳。
这世界嘈杂又荒唐,爱却至死不渝。
只是他日重逢,要等来生。
希望来世,你安然,我也无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