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正啧着嘴感慨,那厢将盆送入蒸笼中的赵司膳总算得了空,叉腰略略歇了一歇,抬眼向这边正悠悠搅和面糊的温明棠看来。这般悠哉悠哉的举动,当然是因为这春饼做来容易又快,着实不急。
既不急…赵司膳斜靠在灶台上,双手抱胸看向温明棠,同她闲聊了起来:“眼下,你可以同我说说我出宫之后的事了。她让你送茶点不会那般简单的吧!”说到这里,忍不住冷笑,“那女人的算计都写在脸上了!”
她是不大喜欢心月的,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温明棠搅着手里的面糊,悠悠道:“确实不简单!她让我送茶点,我去了一趟乾元殿,正巧看到了朝廷命官被杀的命案现场,一同在现场的还有在尸体旁打瞌睡的靖国公。”
短短一句话听的赵司膳脸色顿变,当即“啐”了一口,道:“真真是毒妇,她便没安好心,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得罪了林家?那靖国公本来就因为温玄策的事看你不顺眼,这下可好了!”
温明棠对此倒是不置可否,只想了想,又道:“靖国公如今摊上命案,反应同温玄策当年很是相似。所有的质问都认,只在杀人于否上不认,为自己辩解的话也同温玄策一样,只简简单单一句自己没有杀人,便没有旁的了。”
赵司膳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指了指温明棠,道:“这下好了,你们那林少卿要步你老路了。”
温明棠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他是个男子,入什么掖庭?”
“那不是更糟?男子可是要被直接斩了的。”赵司膳白了温明棠一眼,说道。
温明棠笑道:“不至于,我那时候八岁,他多大了?哪至于坐以待毙?更何况,便是真被定为杀害常大人的凶手,也只是一个人的事,闹不到温玄策当年假传圣旨那么大。”
“这可不好说,指不定里头还有旁的事呢?”赵司膳翻了个白眼,喃喃啧嘴,“似这等事还真不好说!”
温明棠咧了咧嘴,想笑,可眼底却实在没什么笑意,想起温玄策临死前的安排忍不住叹气:这里头确实有事,且里头之事怕是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