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那这也算阳谋了?”林斐听到这里,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现实世事逼的他不能那么坏,否则当危险了。”
“多数时候不会如此,人性复杂,既容易左右摇摆,又在遇上危险时会自发团结起来抵御危险。”温明棠也笑了,她道,“我只是撇开你同长安府那位大人这样的好人不看,只看那些行中庸之道的‘红袍’,即便那些‘中庸之道’的‘红袍’当真无法被世情触动,只求独善其身,不理会旁人死活。最终的结局还是需暂时做一回善人的,因为太坏的聪明人太危险了,让人害怕。”
“如此……可见做个让人害怕的人不好,”林斐说着,摩挲了一番手里勾画的宅子布局图,道,“会让人本能的生出警惕与防备,进而群起而攻之。”
“是啊!”温明棠说到这里,认真的看向林斐,“其实你这样性子古怪些挺好,否则不说似那‘时疫财’了,就是似‘陈年黄汤’,你那憨厚的兄长也指不定也是要害怕你的,也长不成如今这幅憨厚,总是生怕自己被人戳脊梁骨,怕被外人骂占二弟便宜的性子了,更不会与郡主相看顺利,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是能做个富贵闲人,安稳一世的。”
这话让林斐记起了幼年时自己风头太过的那几年,兄长郁郁寡欢的落寞神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旋即笑了,说道:“确实如此。”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只是随心而为罢了,当然,察觉到长此以往,对兄长不好也是真的。”
“太过聪明的人,即便品行只是似普通人一般,其实也不见得让人多喜欢的。”温明棠想到现代社会那些被人诟病‘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当然这所谓的‘精致的利已主义者’之中也是分高低的,有那等极端利己的,也有那等撇开旁的不看,只看行为,同街边随便寻个品行介于好坏之间的普通人差不多的,可多数也被诟病利己了。这大抵是聪明人想要利己,其手腕同花样比普通人更多,自是更容易因自己的手腕、花样被人诟病罢了。想到这里,温明棠笑了,她对林斐道,“尤其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