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说了莫要糊!”面馆掌柜对自家这几十年的老伙计摇了摇头,说道,“上头怎么说,就怎么做。真做错了,那是上头的命令,怪不到你头上,怕什么?”就似今日,他都吓了一跳,怕捅出大篓子了,可族叔的反应……果然,听了命,办了事,管它是对是错,那责罚都是落不到自己头上的。
毕竟是族叔多少年人生阅历的结晶啊!果然还是有些道理的。天塌下来,都是这一句回答便是了!面馆掌柜挺直了腰杆,负手踱步回了面馆。
……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一身杂役短打袍子的小丫头瘫坐在内务衙门的门前,哭声动天!来来往往过路的行人早将内务衙门门前挤的水泄不了,此时正对着瘫坐在衙门门前哭喊的小丫头露出不忍的神色来。
事情就这么点事,是非曲直一眼可见。于情于理,那瘫坐在衙门门前哭的声嘶力竭的小丫头都是在理的,更别提人家条子都拿捏在手里了。拿着条子领银钱,谁见了不说一声天经地义?
可就是这么一件天经地义的小事,那被长安府衙的差役从内务衙门里头‘请’出来的两个管事就是不给。
“你二人是不是贪了人家的人命银钱,眼下拿不出来了?”看热闹的百姓在人群里嚷嚷着,左右这里看热闹的人那么多,谁知道说这话的是谁?
每逢似这等热闹事一出,事情的起因——那瘫坐在地上哭闹的小丫头与那被人‘请’出来示众的两个内务衙门管事是躲不得的,可围观看热闹的那些百姓,叫嚷的最厉害的那些人偏偏又恍如话本子里的背景小角色一般,没人去理会这些人具体是谁,只看得到他们的‘人墙’,听的到他们的‘声音’。
“台上的主角、配角就那么几个,背景里的人却是一堆,似‘工具’一般,该起哄的时候起哄,该出声的时候出声,该担责的时候……唔,多数情况下,谁会在意那些不起眼的小角色?都认不出具体是谁的小角色又如何担责?”
纪采买脸色发白,看着在内务衙门门前哭的声嘶力竭的汤圆同阿丙,想起了这句话。今日来之前,他便知晓事情麻烦,却未想到事情能麻烦成这样!明明已让汤圆同阿丙堵住一道门,他自己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