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笑脸弥勒即便一张脸笑的再和蔼,身旁也总是要跟着一群提着降魔杵的护法韦陀的。
“总要时时勤拂拭的。”温明棠想起长安府那位府尹大人,心道,“官府总是每隔一段时日便需将人拎出来敲打震慑一番,才能唬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伥鬼们的。”
哪怕长安府尹再厉害,哪怕林斐手中再如何的不曾逃走一个凶徒,煞名在外,可总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会铤而走险的。
想起总爱翻阅各式各样卷宗,各式书籍皆有所涉猎的林斐,温明棠了然:所以即便是再厉害的人也不敢轻易停下自己的脚步,哪怕每一回都能震慑住凶徒,可总有那等亡命之徒明知不敌,却依旧试着跨越雷池的。
唬住的只是蠢蠢欲动的小伥鬼们,总有胆子更大的伥鬼想搏一搏的,更有甚者,还当真有伥鬼中的伥鬼常在河边走,愣是好些年不曾湿过鞋的。
看起来真厉害啊!这些举动被无数蠢蠢欲动者看在眼里,哪能不心动效仿之呢?
如此……长安府那位大人同林斐遇到的麻烦可不小,既要盯着那童老爷等人,还要警惕这等蠢蠢欲动者。难怪今日那位陈年黄汤会被拎出来呢!可拎出来就行了么?当然不会!哪有这么容易?越是这等伥鬼中的伥鬼,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死不休的!
所以,也不知林斐与长安府那位大人究竟要如何解决眼下这棘手之事了。
世间人形形色色各有不同,汇集了整个大荣最厉害的人杰的红袍之中自也形形色色之人都有,有好的,有坏的,却也有……不少那等伥鬼中的伥鬼。
世人不是非黑即白的,自也不是非此即彼的,多的是立于中间的骑墙派。
当然,这些……就莫要同此时正叹气感慨的纪采买说了。智者多虑,一眼望去,看到满目的恶人与左右骑墙的伥鬼,怎能不叫人绝望?
过程总是艰辛的,麻烦的,但结局……温明棠认真想了想:当还是好的。因为手腕最厉害的那等人若是恶人或者左右骑墙,总是让大多数人,包括他们自己都觉得害怕的。
脚下这片土地即便换了个时空,依旧还是那片土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