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惊雷一道接一道的撕裂天际,看着那乌压压的天幕中闪过的道道白光,听着耳畔隆隆的雷声,大宛质子王子喃喃:“也许……生下来拥有太多也不定是好事,那些人……就是太贪心了。”
“当然,贪心也不定是坏事,可能力不济却贪心太盛却是坏事了。”看着天际那一道道撕裂的雷光,大宛质子王子忽道,“其实……当真没有这个机会的话,我在这长安城开一辈子食肆,做个富贵闲人也是极好的。在长安,虽……离我那权势远了,却是当真逍遥自在,看的都是旁人的起起落落,大喜大悲,自然能平常心对待。可一旦这大起大落上及自身,我怕是也不会这般镇定了。”
当然,他有这等感觉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大宛质子王子笑了笑,对身后两个神情茫然不解,却一向忠诚的老仆说道:“那一日,那位长安府以及大理寺的两位大人走后,可还记得又来了一位大人?他问了……那包厢里几个,”说到这里,这位蓝眼高鼻的西域王子指了指那丝竹声敲的震天响的包厢,道,“他问了那包厢里几个日常在我这里的花销,我将账簿拿给那位大人看了,那位大人看过之后便让我誊抄了一份账簿,将那原本的账簿带走了。”
说到这里,在两个老仆惊愕的眼神中,大宛质子王子笑了:“大荣对朝廷官员并不苛刻,单靠俸禄养得起一家老小的朝廷官员不少,可单靠俸禄要日日在我这里最上等的厢房中买醉,花钱点我这里最美最贵的舞姬花魁作陪,那可不是单靠俸禄养得起的了。”
“不靠俸禄的话难道靠的是家里?那家里的营生出处可干净?若是祖上积攒下的……那祖上钱财的来源可干净?若不是自家里来的话……那些营生又是自哪里来的?靠节省,省出来的么?”大宛质子王子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可那些俸禄……便是一文不花,也省不出这样的金山啊!有些事……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银钱这一事物俗的很,也不是万能的,可不得不承认,做这世间大多数事,都是需要银钱的。”大宛质子王子说道,而后转头继续看向窗外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