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一定心理准备的魏老爷也是赶紧与那两人互相施礼,并寒暄了几句。
这整个过程中呢,被他们晾在那儿罚跪的金,从各种角度来说,人都已经麻了……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已经不是怎么诬告别人,而是怎么在这个局面中脱身了。
“哦……原来几位刚从东瀛那儿回到中原不久啊,那还说什么呀,‘曹乐’肯定不是你们啊,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啊!”又聊了几句后,那魏老爷马上就抓住个节骨眼儿,将矛头一转,“金!说,是不是你在捣鬼!”
“大人!小人冤枉啊!”金自不会坐以待毙,他多少也要挣扎一下,“小人也只是……是……看他们三个不像本地人,又在这大晚上的到处溜达,形迹可疑……所以才怀疑他们……”他也是边说边编,靠着急智在往外捅词儿,“再……再说了,什么东瀛西瀛的……都是他们一面之词,谁又能证明他们真的是前几天刚到上海的?”
别说,金这一手其实还挺厉害:他知道,若针对这三人今夜的不在场证明提出质疑,那很可能会立刻就能找到人证,但若是质疑他们前几天刚从东瀛返回中原这事儿,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说去找谁作证……只要这事儿拖到天亮,那他这缓兵之计就成了,之后自己就有从中斡旋的余地了。
但孙亦谐闻言,只是冷哼一声,言道:“哼……金大爷这问题问得好啊……”他故意拿腔拿调地说着,“那我要是说,能证明这事儿的人,一位是东厂的公公、一位是锦衣卫的总旗,且两人此刻都已经不在上海县了,不知……”他又看向魏老爷,“魏大人您是否还有意求证呢?”
那魏老爷听到这话都快骂娘了,他心中暗道:“我一个地方官,还是一贪官……为了一个小小的、八成还是诬告的盗窃案,同时去找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问话?这谁问谁啊?我不如去找阎王问问我哪天死好不好?”
“这这……贤侄这是哪里话?本官还能不信你不成?”两秒后,魏大人马上拉高了调门儿,安抚了一下孙亦谐。
紧接着,他又扭头指着金破口大骂:“金!附,骨,蛆!你这小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