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侵入!来人——驱逐肃清!”
“别让野兽挣脱了!”
座下传来刚刚那个审判官惊慌失措的声音。
只有单臂的忌子无法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她用力的蹬踏着男人的膝盖,试图拉开身位得到掏出武器的机会。
座下的三五个审判官一拥而上,他们如临大敌般抽刀奔向忌子的身前,内德在士兵的人海中被挤开,而后淹没。
明晃晃的刀刃反射着正殿里圣火的红光,白刃撕扯之下,一串蓝色的血珠从忌子的胸前涌出,冷汗瞬间从后颈沿着脊椎传至脚底。
大脑从这一刻停止思考,在胸前的疼痛还没传入神经之前,世界似乎都被暂停慢放了。
视野定格的最后一幅画面被自己的血和圣骑士的十字剑填满,在审判官那一片红色铠甲的海洋中,内德站在缝隙里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胸口的疼痛如期而至,没有了大衣和衬衫的保护,只有一件流浪汉破布是不足以抵抗审判官的巨刃的。
忌子在趔趄中滚落宝座,而攥着她胳膊的男人也没有继续纠缠她的手腕。
至少她现在可以把刀拔出来了。
生存的本能让她以自身最快的速度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而后迅速横在身前抗下审判官砸下的致命一刀。
酥麻感震慑了忌子的胳膊,沉重的撕扯着她的手筋,她的脚使劲蹬了一下宝座的青石底座,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
被四五把白晃晃的刀刃逼到角落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忌子的心率很难稳定下来,尽管她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但是胸口的血液还没有凝结。
“放下武器!把刀扔在地上!”
最前面的审判官高举着手中的十字剑,一步三晃的恐吓着忌子的神经。
毕生所学的武士刀技巧如走马灯一般飞速的闪过忌子的脑海,防守的手势,重心,站位……
她搜遍了脑海中的每一幅画面,但是无论是玉匠还是莫尔,似乎没人特地教过她武士刀的防守技巧。
十字剑的刀刃冷不丁的砸下,忌子用刀身的根部吃力的弹开了审判官的重击,但是刀身也出现一个惨白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