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忌子猛然的跳起,滚落下床。
一层密密的冷汗顺着忌子的额头渗出,因为右臂的缺失而无法双手撑住地面,于是她的脸和卧室的木质地板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疼痛若即若离的游走于忌子的腹腔,她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转身趴伏在床头,用手捂着自己还在喘息的胸口。
窗边的天空是一抹精致的浅红,卧室的窗子看不见落日,但是能定格住一块美丽的夕阳。
梦境中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实,耳道里甚至还残留着几声渐行渐远的蜂鸣,酸痛的肌肉无法抬起——也许是睡觉的时候压麻了。
“又做噩梦了啊?”
桌子边上的流放侧对着床头,他放下了手中的古代科学书,走过来弯腰伸出一条机械臂。
“啊……是啊。”
忌子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握住了流放伸过来的手,借助着骨人的力气站了起来。
随着双脚踏踏实实的接触了地面,忌子的心率也逐渐稳定下来,她的意识变得清晰,大脑也开始了思考。
刺耳的耳鸣放过了她的听觉,取而代之的是街上路人的交谈声,还有训练室的刀刃击打声。
“我怎么一觉睡到现在呢……还有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啊。”
虽然脱离了噩梦的缠绕,但是现实生活中的疲惫感却又如潮水般涌来,她一开始似乎只是打算午睡一小会的,结果醒来的时候已经块天黑了。
“我本来是打算叫你的,但是那帮小姑娘们不让,她们说想要师父多睡会。”
“……我现在睡过头了到了晚上又睡不着……伯恩呢?”
“给学生们上课呢吧。”
忌子这才清醒了些,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无家可归的漂流者了。
在上个月,她以天生战狂的名号,成为了全沙克王国最年轻的教练。
这个主意是巴彦给她想的,说是让忌子为沙克王国的百团守卫出一份力。
她要给阿德马克这座城市未成年的孩子们普及战斗知识,以方便他们在成年之后能够顺利入伍,提高百团守卫的新人质量。
这个工作有点像她玉匠先生干的活,于是她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