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冰冷的泪珠划过脸颊,沿着下颚坠下打在信纸上,绽开了一朵小花。
忌子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些文字会哭。
也许是对生命的敬畏,又或者是想到了那一年在重生镇的日子。
即便她终有一日逃离生天,但是那个地方仍然对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就像她头上的角不可能再长回来一样。
她放下了手中被打湿的信笺,摸了摸头上的疤痕。
就像忌子身上的许多战伤一样,这些都将伴随她的一生,连同记忆一起葬于地底。
望向腰间那柄mk2级别的武士刀,还有她身上穿着的专家品质大衣,忌子心里五味杂陈。
在她没有这些的时候,身上只有沉重的脚镣,还有那一身宣判着死亡的染色长袍。
只不过是有人活着出来了,有人替她死在了那里而已。
忌子坐不住了,她的脚底开始发热,手腕颤抖。
她将信纸原封不动的收回信封里,趁着夜色还没来临紧走两步来到了训练室。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还没有落幕,训练室里只有濑户一个人,忌子知道渴望变强的濑户总是最后一个走的。
“穿上衣服,我有事情要找你母亲说,你也一起过来。”
濑户正坐在角落里抱着一柄碎片斧吃着嚼棒,她不明所以的被拉了起来,连刀都没来得及捡就穿上铠甲急匆匆离开了虫屋。
街上的风紧一阵慢一阵,吹过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传来一阵凉意。
“石魔大人!”
她跌跌撞撞的走上了派系总部的台阶,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门扉。
原本应该成熟稳重的战狂,此刻却像是个冒失的孩子。
若不是看守大门的百团守卫认出了她残缺的右臂和身后跟着的濑户,恐怕就要把她当作入侵者拎出去了。
派系总部的王座之上,石魔正靠在青石的靠背上闭目养神,在她身边是整理文件的巴彦。
“嘘——”巴彦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忌子的脚步一瞬间放慢了,她站在了门口。
此时此刻沙克王国的国王,石魔正坐在王座之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均匀缓和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