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人中最常见流行的袍子,简单便捷的皮靴,食指和手腕上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太阳穴上刻意染黑了的鬓角,还有空气中微微能感受到的蔬菜芳香味道。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无时无刻都透露了一种强大的气场,但是他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安全,钟医生心里暗暗琢磨。
菲尼克斯六十二世在成年后宣布执政,他在执政后第一件事就是亲手审判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圣火的名义让双亲在火焰中净化。
没人会知道为什么这个刚刚成年的年轻圣主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纵使他对世间看的透彻,也纵使他有着绝对过硬的背景,但是他就是做了。
更为恐怖的是,烧在他双亲身上的那一把烈火,是由他们的另一个亲生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圣火守护者放的。
所以,所谓的慈祥,和蔼,安全。不过都是这个男人为了掩饰自己危险的面孔而做出的遮掩罢了。
“您是想要新鲜的心脏,对吗?”
钟医生试探的问问。
“是的,他是拜托我做这件事来着,因为你也知道,坏牙镇现在是沙克人的地盘。瓦尔特纳那小子又很忙…不太方便露面。”
他在谈到瓦尔特纳的时,脸上的神情就像在描述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平淡。
“心脏是最难取出来的部位……大人,您多宽限我几天,我保证一定按时交易。”
“最多两天。”男人伸出来两根手指,“瓦尔特纳和我说,两天之后他的亲信会到水泡山来,然后你们还在老地方交易。”
钟医生双手合十,几乎按捺不住胸口里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他弯下有些发硬 的腰,口中连连道谢。
“好,好,好……”
“那就,愿奥克兰保佑您的手术顺利,钟医生。”
男人拍了拍钟医生的肩膀,伸手捡起了桌子上的那顶兜帽扣在头上,将自己的面容遮住。
与他一同来的奥克兰人一直守在门口,他向男人点了点头,好像是示意着什么。
这几个伪装成商队的家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诊所里没有呆太久,也没丢下一句多余的寒暄,在门口集合一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