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陡然收紧,一字一句都似要将空气割裂,“师伯忍辱负重,我师父呢?铸魂宗呢?后者不过是你们侵占得利的借口!”
“是墨衡神匠一意孤行拒绝交代自己弟弟的下落,若那时他能自动归案,不就早说清楚一切。”
隽器师冷笑一声,以身殉刀完成最后锻造的师伯该如何说清楚?
他的那副设计图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思及此,他忽而反思,“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了师父言,就一直妄想向权威者求所谓平反。自从我复刻出设计图,并亲眼看到此刀,一切早已分明!”
他低头看向被囚的刀,“你们就是一群有眼无珠之辈吗,你们罗织的罪名都是笑话,是我师父自己困住了自己,不让在碑上刻名……”
隽器师深吸一口,随意擦去眼角泪光,看向水淼淼,忽而恣意邪气一笑,“铸魂宗的败落是我师父自我放逐后自己立不起来。可李儒,李儒弃剑,舍弃了自己理想荣耀,放弃了自己似锦前程,只为斩魔,护人族太平,他何错?李氏一族何错?”
水淼淼默默放下一直举着的剑,怪累的,隽器师这番话可比自己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的多,火力全他扛了去,招致众人叫骂,想让他闭嘴又不敢动用武力。
仙盟掌事人们围聚,还有不少家族族长,一个个表情凝重忌讳,不知在议论什么。
“都安静!”厉啸英面无表情的喝停了周遭的嘈杂议论,看向九重仇与萱儿,重重一叹似要将内心的厌烦倾泻而出,面上义正言辞道:“无论你们是谁的后代,你们双手浸满了无辜者的血泪,人神共愤!累累罪行早已刻进你们的骨血,罄竹难书,非巧舌如簧混淆视听能改变的!”
说着,厉啸英向上空一挥衣袖,随即便有影像出。
“这是我三天前收到的,若你们甘愿伏诛,我本不欲展示好留你们三分体面,如今确是你们自污声名,李儒后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