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破碎的天空庭院的花窗上散落下来。
天王楠此时就坐在了舞台的边缘处，满眼的玩味之色。
“主人，人已经带来了。”香香小姐低垂着目光，恭恭敬敬。
自脑内的芯片被取走了之后，她已经不再是为鲜血圣女提供补完的材料了…过往的记忆，也随着芯片的离开而变得模糊，如获新生般。
那舞台上坐着的身影，就是在新生的瞬间，所看见的…一切。
“好了，你先退下，却做别的事情。”天王楠挥了挥手。
香香小姐很顺从地转身而起…天王楠不禁眯了眯眼睛，当下的香香变得异常的纯粹，再养一段时间，哪怕是为了她，就算是舍弃生命与灵魂，也会毫不犹豫吧？
香香，红孩，红孩儿…可供的选择，越来越多了。
——但究竟哪个，才会是boss最满意的呢？
思绪收回。
“气息看起来不错，还能维持多久？”天王楠冷不丁看着红孩儿问道，同时，手中正把弄着一支已经用掉的废弃注射器。
红孩儿目光微凝，忽然眉宇松开，耸耸肩道：“这种针剂太难搞了，而且用多了还有抗性…这已经是最后一支，也维持不了多久，最多还能坚持几个小时吧？”
“只剩下几个小时，可你现在一副败犬的模样，够你翻盘了？”天王楠轻笑了声。
“这不是还能依仗老师您吗。”红孩儿笑了笑，“不会吧不会吧，老师你该不会要看着最爱的学生死不瞑目吧？”
“最爱呢？”
红孩儿笑眯眯道：“反正我最爱的一定是老师您。”
“那你来证明给我看吧。”天王楠笑吟吟道：“自愿向我献出你的一切，毫无保留。”
红孩儿顿时捧心道：“老师想要，拿去便是，我又怎会舍不得？这一生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在老师您的身边伺奉了，也不知道冥界是否真有转世…若有来世，希望老师能把我寻回来，哪怕因为生前罪孽深重，来世投胎成为一株小草，也唯愿长在老师的屋檐之下，四季轮回，日夜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