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未把全部家当都留给自己,但已是万分的意外之喜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吗?”卫袖袖迟疑地问。
“本尊的话,你也不信吗?”羽界主恼了:“本尊何时诓骗过人。”
卫袖袖嗫喏,“界主时常诓人呢。”他都瞧见过好几次。
“………”羽界主扯了扯脸皮,瞧着油盐不进的孩子心里生了闷气。
“不过,界主,我信你。”
卫袖袖清俊的脸上扬起了笑,收下了父亲留下来的钱财契纸。
他正要去跪拜已故的父亲,忽而警惕地看了眼楚月,浑身抗拒如防贼般,还凑近了羽界主狐疑地问:“父亲,有留给曙光侯吗?
“不曾有。”羽界主面色铁青。
楚月:“……”
夜墨寒:“。”
卫袖袖心中的拧巴较劲消失殆尽。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冠玉,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至于卫老所留的钱财灵宝,他并不在乎背后有多少的价值,只要是父亲所留,皆是珍贵之物。
他作为卫九洲唯一的儿子,放下心底的几许遗憾,为父亲处理后事。
时而想起这些年父亲对自己的漠视,虽竭力遏制,但还是会有犹如潮水般的情绪将自己吞噬。
父亲入馆后,他坐在屋顶,孤独地看着皓月。
从此,沧海一粟自由身,他该高兴才是,却只觉得人生没几个意思值得自己留恋。
却又不敢一死了之,害怕黄泉路上遇到父母的斥责质问怨怪自己不珍重生命。
酒香味四溢。
楚月提着两壶烈酒,在卫袖袖的身边荡了两下。
“来喝一口?”
“侯爷身份贵重,卫某怕是没福气喝侯爷的酒。”
卫袖袖阴阳怪气,脏腑里溢着酸气儿,止不住的从喉咙里冒出来。
“也罢。”
楚月挑眉,转身就走。
“我喝。”卫袖袖着急忙慌地脱口而出。
孤星伴月,天际墨蓝,浩瀚的苍穹悬在头顶。
楚月脚步止住,坐在了空旷的屋檐,放下醇香浓烈的两壶酒。
周围都是将士们的点香跪拜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