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辰一袭单薄披风,挺直的脊背似青松巍峨中透着几分冷冽,白雾弥漫,似流云浮动,黑衣如墨,宛若画中谪仙,鬓发随风,漾起几分落寞,几分孤单。
“爷,回屋吧,王妃说,雾气中有毒。”良久,青峰终是忍不住,弱弱开口。
高大的身形微晃了下,衣袍摆动间,白雾缓缓向后退去,夜幕辰转身大步朝屋子走去。
青峰长嘘了口气,用力搓了搓脸,困顿的双眼又恢复了清明,转身关好大门,疾步朝着后院而去。
“爷,人带回来了,没想到还是块硬骨头。”早膳过后,青峰端了盏热茶递上,拧眉低声道。
夜幕辰垂眸,看向杯盏中浮浮沉沉的茶叶,热气氤氲,打湿了两排浓黑长睫,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只听得淡淡一声:“将人带来此处,本王亲自审问。”
青峰眉间折痕愈发深纵,踟躇着道:“爷,这里多有不便,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招来麻烦。”
莫说旁人,即便是楚亦寒,也不得不防,何况还有洪叔,此事非同小可,若那事真如王爷所想,牵扯的是西陵皇室,在人家的地盘上,又如何能大意?
“爷,您还是在此等消息,属下再去试试,实在不行,就用那逍遥散,不信他不说实话。”见夜幕辰垂眸不语,青峰心中愈发自责,咬牙恨恨道。
“不必。”夜幕辰呷了口茶,沉声道,“按本王说的去做。”
“是。”青峰不敢再多言,疾步出了屋子。
才一踏进香璃宫,浓烈的草药味儿夹杂着缕缕热气迎面扑来,阿里娅不由蹙了蹙眉。
“公主,娘娘心口痛发作了,一夜未眠,喝了药这会子才刚睡下。”白灼眼圈泛红,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阿里娅瞥了眼床边低垂的帘幔:“太医看过了?如何说?”
“乌太医给开了方子,说娘娘忧思过重,患的是心病。”白灼眉眼低垂,躬身答道。
“你是母妃身边的老人儿了,平日多劝解着些。”阿里娅边说边转身朝着殿门踱步,“让她多睡会儿,睡着了便不会胡思乱想了。”
见阿里娅要离开,白灼心下焦急,声音提高了几分:“白灼人轻言微,娘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