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奉昌很快就胖了十来斤。
反倒是这一下台,住进了津门的租界里,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再也没有人来邀请他吃饭喝酒了。
没了这些应酬,再加上平日里在家吃的也清淡,一来二去,竟瘦了很多。
陈齐氏见陈奉昌没搭话,她清楚丈夫为何是这样的状态,便柔声安慰道:
“你也别不知足了!”
“好歹你也当过一任次长,多少人一辈子都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呢。”
“别整日里闷闷不乐的。”
“你想想看,你虽说没职务,可是咱家儿子,嘉明,他在鸿飞那里可是被委以重任了。”
“前段时间,他还来信说了,说鸿飞想多锻炼锻炼他,知道他是学建筑的出身,便把他调到军中担任工兵营营长。”
“要是干得好,将来就让他当团长、当旅长呢!”
“嘉明今年才二十出头,你看看谁家孩子比嘉明有出息。”
“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陈齐氏这话算是说道陈奉昌心里去了,他一想,也对!
自己是失势了,可自己还有儿子呢!
想想看,多少同僚下野之后,家里的儿女还像以前那样败家、挥霍无度。
这么一比,自己幸福多了。
陈奉昌皱起来的眉头舒展开了,他嘿嘿一笑道:“对对,我还有儿子呢。”
“你是要去市里的布铺吗?走走走,我陪你同去!”
陈齐氏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丈夫一眼,一对老夫妻就这么搭着伴往外面走去。
然而,还不等他们走出别墅的院门,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然后吱呀一声刹车。
紧接着,车里面走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为首一人,陈奉昌也认识,那是他在担任交通次长时的秘书,名叫孙政。
“孙政,你怎么来了?”陈奉昌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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