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帽戴在头上，额头被遮住大半，两只眼睛在视线之下，他眼帘低垂，出神的望着火盆里燃烧的火苗。
“不是口误。”
过了半晌，杨军才说道。
这次轮到伊秋水惊讶了，她也没想到杨军会这么爽快的承认。
以前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总是被他各种理由糊弄过去，没想到今天竟然承认了。
见伊秋水这幅眼神看着自己，杨军突然笑了。
他先是看了王玉英棺材一眼，然后自言自语道：“说实话，要是妈活着，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如今她不在了，我要是不趁现在说出来，恐怕她是都不明白，我不想再瞒着她了。”
说完，拉着伊秋水的手道：“你还记不记得妈经常唠叨她感觉我不是他儿子？”
“嗯。”伊秋水点了点头。
她不止一次的听王玉英唠叨过，起初以为王玉英是老糊涂了才说出那种话的，可谁知……
她不敢分神，仔细聆听杨军的解释，她也想知道杨军到底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带着前世的记忆。”
杨军笑道：“杨堂和高明月就是我前世的生身父母，杨贵和王玉英则是我这世的生身父母。”
“嗯。”
伊秋水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的点头，微微一停顿，似乎觉得哪里不对，道：“不对啊，如果杨堂高明月夫妇是你前世的父母的话，那为什么比这一世的父母要年轻那么多，甚至还没有你年龄大？”
“听说过时间轮回吗？”杨军苦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时间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时间是禁锢的，人们活在一个怪圈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一个轮回。”
“普通人是无法感受到时间轮回的，除非活得够久，而我恰恰有两世的记忆，所以才知道时间是轮回的。”
听完杨军的解释，伊秋水依旧是一头雾水。
在他的观念中，以及她所接受的教育中，时间是存在的，并不像杨军说的那样神乎其神，最起码人的生老病死就是很好的见证，现在，杨军说的话打破了她的认知。
她的脑袋乱成一团麻。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