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弗洛斯的话语宛如警钟,敲醒了他顽固不化的自怨自艾。
如果哪天我消失了的话就忘了我吧。
没错,韩月阴恳求他们这样做,不想让朋友们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徒增悲伤,可他不会忘记,他绝不会忘记他们任何一个人。
“可以的话……也请你能记住我。”
希弗洛斯温柔地笑着。
韩月阴伸出手臂像是在呼喊,却又畏缩着退后,他把双手搭在双肩,身子慢慢低了下去。
于是,希弗洛斯蹲下身来,抚开他脖颈后的黑发露出他的脖子,然后张开嘴,将嘴里长出的尖牙贴了上去。
轻轻一咬,好似漫不经心的挑逗。
贪婪地吸吮,野蛮的欲望疯狂生长。
“睡吧。”
吸血鬼的尖牙自带麻痹的毒素,随着毒素开始发作,韩月阴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到一股暖意流淌进身体里,悄然抚平那些不安分的云翳云片。
当希弗洛斯将尖牙抽离时,失去意识的韩月阴倒在她的怀中,唯有此刻,克制久矣的希弗洛斯占有着他,还用舌头意犹未尽地舔舐韩月阴脖子上残留的血丝。
这样我就可以永远记住你的气味了。
不知过了多久,希弗洛斯抱起韩月阴把他放在杂物间的沙发上,而后撑坐在窗边于月色青睐中张开斑驳的羽翼,尖牙撩齿暴露在外,异类的尾巴在腰间肆意游弋,那清新宁静的青色瞳孔此刻目光邪魅,这幅模样是她真实的吸血鬼姿态。
你说你看不出这件衣服适合什么场合?
那是当然的了,你不明白我也不希望你明白。
这是吸血鬼的婚纱啊,所以我才说没什么比这更合适的了……更合适来见你的了。
“晚安。”
希弗洛斯的脸庞此刻红得像裹着白糖还娇艳欲滴的苹果,在眷恋地看了一眼安睡的韩月阴后,她脚尖轻点窗台,飞身离去。
从此以后,吸食血液对希弗洛斯来说有了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