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内室里,靖国公夫人才午睡起来,穿着一身半旧的衣裳坐在妆台前,外面随意披了一件褙子,正在丫鬟们的环绕下梳头,听到外头慌慌张张的脚步声还来不及询问呢,下一秒,自己的小儿子便推门进来了,径直进了内室。
彧夫人在镜子里嗔骂道,“你这孩子,都这般大了,怎么来母亲屋子里也不知道避讳,这要是传到你父亲耳朵里,又是少不了一顿打的!”
彧鹏飞破天荒的没有跟他娘撒娇耍赖,嘟着嘴走了过去,搬了个绣墩过去挨着他娘坐了,将头靠在她胳膊上。
“怎的了这是?”
“娘,咱们家很穷吗?”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那为什么孩儿每月就只有那点银钱?”
“每月你院子五百两还嫌少?你那两个庶兄,每月都只有两百呢。”
“当真?”
“这还有假的?便是咱们这样的家庭才能有这么多,外头那些府上的哥儿,怕是一月连二百都没有呢。”
彧鹏飞咋舌,撒娇道,“就不能多给我点吗?这太少了!”
彧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当娘主持中馈这么简单的?什么身份领多少银子那都是有规定的,娘已经给你加了许多了,就这,你父亲还说我惯着你呢。怎么了,是缺银子花了?一会儿娘叫春月给你院里再送二百两过去可行?”
“哎,差得远呢!”
彧鹏飞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出去了。
“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一股子颓丧气?”
彧夫人不放心,便将彧鹏飞贴身伺候的侍书冰儿叫到跟前来问话。
冰儿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进来主屋也不敢抬头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你别怕,今日你随公子出门,都去了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只管说与我听。”
“回夫人话,今日公子一早便去了瑞王别苑,午间用了饭,和云世子、姜公子一道去了城南的馨月阁”
冰儿倒豆子似的,所见所闻都一一说了,并不敢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