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了。
在最后，云散雨收，房间弥漫着如兰似麝的香气，两人沉默着整理衣装。穿戴整齐后冷衣假装毫无波澜地睨了赵垠一眼，赵垠正在穿戴蹀躞带，金玉所制的蹀躞带紧勒着他的腰肢，勾勒得极为纤瘦。
到底什么原理？为什么他穿上衣袍就显得文弱无害？
察觉到冷衣的目光，赵垠朝她大跨一步，冷衣惊慌地抬手抵御：“我不得不走了。”
赵垠蓦然坏心眼地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带你出去。”
冷衣脸色涨红，毫不客气地往赵垠胸前捶了一拳，然后提起裙摆快步走出去。
脚步踏上园林小径铺设的青石板，夜风不时地吹过冷衣和赵垠间隔的一臂距离，应该是寒冷的，冷衣却只感到舒适。虽然和白天一样两人无言地前后走着，但是现在她十分安心。
元宵灯会已经接近尾声，大半的人已经散场了。他们来到延福宫殿前，只看到王玉卿和赵峮等待的身影。
赵峮他们见到赵垠和冷衣在一起时皆愣住了，而且冷衣妆容尽褪，一张素颜好似清水芙蓉。赵峮很快恢复淡定，王玉卿则喜悦中掺杂着疑惑。
“三殿下，玉卿小姐。”冷衣先朝他们施了一礼。
“三皇兄，皇弟在太清池边遇到迷路的凝碧姑娘，便为她带路。”赵垠看着赵峮微笑道。
“有劳五皇弟了。”赵峮回以微笑。
“今日五皇子和凝碧似乎很有缘，白日也是五皇子派人告知凝碧的下落。”王玉卿浅笑道，笑容难免有些僵硬，然后对着冷衣说，“早知你会去这么远，应该派宫女跟着你才是。”
冷衣略微沮丧道：“是我的错，一个不小心就迷路了。”然后她身体稍稍侧向赵垠，低头矜持地向赵垠道谢，“多谢五殿下为妾身带路，幸亏能遇见您，不然要三殿下和玉卿小姐兴师动众地寻找妾身，妾身真是罪过。”
“无需这般客气，你我也不算生疏。”赵垠似不经意道。
冷衣心里不禁尖叫，赵垠你在说什么？退，退，退，别套近乎。
“将凝碧姑娘交到三皇兄手中，皇弟便告退了，玉卿姑娘，凝碧姑娘，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