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这么说,只是我完全不会因为看到别人成亲就羡慕嫉妒啦,以前或许会有,但现在……我只是感觉新娘子有些可怜。”
“可怜?为什么?”
“唔,或许你不能理解,试想一下,有人蒙住你的双眼把你放到一个封闭的车里,将你带到另一个未知却要生活下半辈子的地方,你会不会害怕?”
铃草听着有些怔然,却也知道凝碧是在说女子嫁人,可凝碧怎么把嫁人说得好像绑架一样呢?
“那一定会害怕的。”铃草脸上看起来不是很笃定,但还是这样说。顺着凝碧说的去想,确实很可怕,可是嫁人是每个女子的人生大事,怎么能跟绑架混为一谈?
但即便内心充满疑惑,她似乎一直笃信冷衣说的。
“是啊,一定会感到害怕,只是,明明全天下的女子都会这样,不是么?”冷衣语气莫名惆怅,“只要所有人都这样,所以无论好坏,无论多么痛苦都成了天理,为什么女子出嫁要盖盖头,要乘轿子呢?这可不是自古有之,数百年前女子拜堂只是以扇遮面,而如今却成了头脸要完全盖住,只有夫君才能掀盖头,个中含义在我看来就是宣示新娘是新郎的东西。”
“或许我说这些你还是不能理解,毕竟男婚女嫁人之大伦,这都是天经地义的,像我这样对此提出质疑才是脑子有病,但是很抱歉,我与你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
哇,把一直深埋的秘密说出来了,爽,不过铃草肯定不会信的啦。
干脆把什么都说出来好了,说给铃草听又不会出事。冷衣深深呼出一口气:“所以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来这个世间,一般的女子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然后被装进轿子里去到婆家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生被两个家庭困死了,而我一介漂泊的孤儿,从风香楼到赵峮的别宅,将来再到昭王府,在之后呢?我有会被困在哪里?简直跟一般的女子毫无区别。”
“既然来了,我还是视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再被困住了。”
冷衣说完觉得如释重负,说大话时会让人觉得自己这能做到,就像有一束阳光扫清心中的阴霾,心情简直灿烂无比。
铃草听着冷衣的长篇大论不明觉厉。凝碧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