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宋明浩放下档案,脑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保密专员的职务虽然不高,但很关键。
假设卢半青有特殊身份,对方留在机要室不仅不能证明清白,反而加大了嫌疑。
左重心中也是这般想,不过面上不漏分毫,依旧和蔼地跟郑荷打听方承泽的日常表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询问和调查行动中,最忌讳的便是被嫌疑人和证人牵着鼻子走,从这一点看,宋明浩的修行还未够。
随即,郑荷开始评价方承泽:“方通讯员这个人,欺男霸女算不上,却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若非方家是保山大族,他恐怕早就被人扔进怒江了。”
比起前面两人,郑荷对方承泽的观感显然很差,说话时不断皱起的眉头就是证据。
左重在口供上随意写了几笔,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男女关系不归情报部门管,他只想找到日谍。
“好,郑小姐,今天就到这里,你要是想起了什么,可以随时向政训处反映。”
记录完刚刚的对话,左重冲着郑荷说了一句。
郑荷袅袅起身,羞涩道:“多谢左叔父,以前就听伯父经常说起您,您放心,我一定配合调查。”
她的眼神满是仰慕之色,很自然地将称呼从左副主任变成了左叔父,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又点明了郑庭炳的存在。
左重哈哈一笑,这个小丫头真不简单,人情世故的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
也是,这些少爷小姐没一个是蠢人,包括方承泽也是如此。
据他所知,方承泽对卢半青大献殷勤,但从没有骚扰过郑荷,甚至敬而远之。原因是什么呢,还不是郑家势大。
郑荷不知道“左叔父”的想法,她莲步轻移走出询问室,很快第二个人走了进来,左重神色冷漠询问来人。
“曹安国是吧,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对机要室人员进行甄别吗?”
“卑职知道。”曹安国微微躬身,卑微地陪着笑脸:“远征军在缅地多次失利,据传是因为作战计划泄露之故,您是想找出日谍。”
这个回答令人有些意外,老油条曹安国没有兜圈子,不仅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