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听见这句话之后哭笑不得:“梅迟是您的孩子这不假,可我也是您的孩子啊。我知道我没有梅迟和您的关系那么亲近,可是我一直都有在努力亲近您,我不信您没发现。”
“落落,”许广雅握住梅落的手,“你想亲近我,我当然知道。可是毕竟你十多年都不在我的身边,我记得你离开我们的第一年我们回家看望你,你那时候年纪小,忘性大,竟然连我们是谁都不记得。我和你爸爸想要抱抱你,你却一直抓着你奶奶的裤子不放,一脸戒备地望着我们。
我作为一个母亲,心里真的很难受。后来家里生意渐渐做大了,我又有了梅迟,我们越来越照顾不到你。你奶奶去世那一年,你才重新回到这个家。我想着你刚开始应该是害羞,所以也不怎么敢和你说话,怕吓着你。”
梅落的眼眶渐渐泛红,她不禁吞咽口水,喉咙像是被人用手扼住,竟然讲不出话,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高一的时候从乡下转学过来,对新学校新班级很陌生……当时班里的同学基本都有了自己的小伙伴,我根本不能顺利地融入他们。也有些同学看不起我,说我是乡巴佬,不愿意和我玩。
虽然老师们夸奖我成绩好平时也努力上进,但是他们都说我阿谀奉承,天天巴结老师。有一次我考了年纪第三名,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想给你们看成绩单,结果你们却说你们很忙,没时间看。但是梅迟他的一个小进步,他的好成绩,你们愿意为他庆祝。
是,梅迟是比我小,我也明白在某些事情上我是应该让着他,不过这不代表你们将爱他比爱我多一点当做理所应当的事情。”
许广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梅落,她自然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有亏欠她的地方,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她生下来,怎么可能不爱她,只是她不懂怎么去爱。
梅落见她缄默无言,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转身拉开阳台门走进屋子。
这场谈话也算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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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梅建军和许广雅照常上班,留下两姐弟独立在家。
梅迟不停地在门口敲梅落的房间门:“姐!姐!起床了,都十点多了,我快要饿死了。”
梅落昨晚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