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号旗手,丹素望见了一马平川的荒芜,眸子里染了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只是前者杀戮无数,徒留白骨森森罢了。”
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愿意生活在兵荒马乱之中,统治者一念,苦的是苍生。
丹素似乎理解了当年白问苍严守边疆的苦心,他不是害怕打仗,只是怕无辜百姓因此遭殃。
十二年前尚且有人能明白他的苦心,北盛同西疆相安无事近二十年。
十二年后,便如此民不聊生。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京墨同将离胜负已分。
号旗手被丹素冷冽的目光扫过,很识趣地挥动令旗,撤军。
兵书云,穷寇莫追。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步步紧逼反倒不是上策。
京墨擒住将离,才注意到丹素立在高崖之上,脚边匍匐着一团花里胡哨的布料,身下数万南越兵缓缓退去。
“姑娘,红姨托我将这个转交给你。”
祝余已经回来,立在丹素身侧,递给她一条帕子,上书:北犯边,西可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