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京墨抬眼,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终于能认出本宫了?”
二把手见马屁终于拍对了地方,立刻露出一脸谄媚的褶子,竟丝毫不关心地上躺的那位,反而招呼人搬椅子过来,恨不能拖着京墨的屁股安放在椅子上:“世子莫怪,是小人等有眼不识泰山,未曾亲眼目睹世子真容,这才冲撞了世子。”
见京墨不表态,倒也没有打断他的托辞,那匪二把手才大着胆子往下说,只是刻意压低声音只供周围几人听得见:“我等奉四王爷令接应世子,因战局迟迟未定,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是么,那本宫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胜了自然呈报王爷,败了自然接应您等平安返回南越。”京墨似随口一问,那二把手脱口而出,片刻后又想到什么,露出试探的质疑:“此事……四王爷未曾告知您吗?”
眼见要露馅,京墨浓眉微微收敛,已经露出不悦,正要开口,却被丹素抢了先:“混账东西!”
紧接着,一脚把人踹出老远,闷哼后吐出满口鲜血。
丹素一脸嫌恶,将不依不饶的形象装点的恰到好处:“凭你,也敢质疑我们世子?”
“若不是你们这些蠢货递出去的消息都落进了京墨那个狗东西手里,我们南越大军何来如此境地?”京墨望着丹素的背影,直听得额角抽搐,哪怕失去了那块记忆,这感觉……真真是分外熟悉。
一个咳喘,一个吐血,大当家二当家躺在地上对视一眼:很合理了,怪不得今日收到探子消息说南越大败,怪不得一连多日都收不到,否则他们也不至于慌里慌张不知作何应对。
“世子恕罪——”都向死而生的局面了,俩头子也顾不上是非对错了,爬也要爬起来成匍匐之姿朝京墨跪拜求饶,“我等实在不知那六王爷如此可恶,可先前那毒,我等确实将其投入六王爷的饭食,也见其大病一场,却不知他如何转好,更不知他何时探得消息有了防备……”
丹素眸光阴冷,眼神几乎要杀人。
京墨瞥见丹素的身形略微颤抖,一时竟有些无措。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阴谋,自他在军中醒来时头痛欲裂,便派人去查。他是丢了记忆伤了脑子,倒也不是失了神智没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