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世子说,那男子是当朝权贵的爪牙头目,卫厂厂督。他长相很出众,气质却不同于圣都的京六王爷,也与世子和商相十分不一样。
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依稀觉得他浑身上下冒着冷气,让我有些害怕。不过瞧见他同姑娘说话的语气、态度,我又觉着这厂督或许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冰冷,起码他对姑娘是极有耐心的。
年夜饭上,世子与青荀姑娘被姑娘隔开了,我坐在他们对面,注意到世子时不时越过姑娘去看青荀姑娘,姑娘警惕性那么高的一个人竟然没发现。
有一会儿,我只顾低头吃菜,捏着勺子的胳膊肘却被杜衡戳了一下,下意识抬头却瞥见一身冷气的厂督在腾腾热气里盛汤,而且将第一碗汤递给了姑娘。
姑娘谢着接过汤,一脸稀疏平常,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还没琢磨明白,又瞅见世子站起身绕过厂督,亲手盛了一碗汤放到青荀姑娘手边,姑娘在中间低头笑着,明晃晃装作看不见。
我愣神的工夫,厂督已经多盛了几碗汤一一递过来,让我们几个丫头受宠若惊。
哦~我明白了,许是因为汤在厂督那头,他才顺手给姑娘盛了汤。而世子是故意的,为了解药特意给青荀姑娘盛汤。
饭后,姑娘就又要走了,我只从祝余姐姐的只言片语中听说姑娘明天要做什么大事。
姑娘同祝余姑娘相携走到后门,世子与厂督则是磨磨蹭蹭落在最后。
我跟在姑娘身后,听得两个姑娘说着解药的事,姑娘还撒着娇劝青荀姑娘不要苛责于世子,那毕竟是姑娘的亲兄长。
可是我却不服气,青荀姑娘这是在为姑娘抱不平。
凭什么世子的错误,要让姑娘赔罪?一次下江南入泉山还不够,竟然还要看在姑娘的面上请青荀姑娘的原谅!
要我说,就应该把那什么白家清白的大事,如数交给世子去做,当还姑娘一个恩情。
哼,世子这兄长,忒不称职!
姑娘离开了几天,我依旧是在大宅院里碌碌无为,真不知道海家大院里那些女子是怎么过日子的,难不成只是为了吃吃睡睡?
年后,就连早晚都出来露面的世子都少见,青荀姑娘面上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