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在一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江南的齐老板变化也忒大了些,上次来还是瘦的跟凳子腿似的,眼下却是横着长成这样了……可见,江南真是养膘的富庶之地。
齐三自觉不好意思,将丹素二人引到后院,边走边问道:“公子此次可是来看铺子的?”
不等丹素答,齐三自顾自解释道:“这半年来,旱灾接着战火,普通百姓连吃喝都顾不上,更别说做件新衣裳、听听曲喝喝茶了,铺子里的生意都差的很。一开始仗没打过来的时候还能维持本利不亏,可两个月前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支队伍,几乎是扫荡了小小的梅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这铺子也是关的及时才堪堪保住,只是那以后再也没开过张。”
丹素微敛着眉:“那队伍是南越的?”
梅县虽是在姑苏以南,却是位于岖川之北,要说南越的队伍应该是进不来的。
果然,齐三摇头低声道:“瞧着穿着打扮,约莫是北盛的。”
两个月前,只有商陆督军给南军送十几万兵马南下,难不成是北盛的军趁机作乱图谋百姓钱财?
可这……说不通啊。
商陆没有理由带着救急的兵马造反,北边的战事同样紧张,没有人傻到冒着亡国的危险带头起事。
再问,齐三就摇头只余猜测了。
连着赶了将近十天的路程,丹素和祝余晚间就在后院客房歇下,条件不比当年,但总归是在自己的地盘里睡了个好觉。
此外,丹素从齐三那里得知,岖川以北诸多铺子都是被之前那支无名散兵逼得开不了门,最后都只能锁起门来企图保住仅剩的门面。
来往的难民鱼龙混杂,瞧见值钱的、止饿的、防寒的,二话不说上来就抢,以至于常年行走的商旅镖局都停了生意,消息自然也就递不出去。
岖川险峻作挡,南越始终未能向北冒进一步。可由于北盛兵草不足,只可严守而无进攻驱赶外敌的能力,战局在岖川僵持不下已近两个月。
两个月,大约是双方粮草的极限了。
眼下的僵局,争的就是谁能熬死谁。
丹素从齐三那里了解到去岖川的隐蔽路线,沿途约莫可以避开暴动的灾民和兵匪,第二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