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被绑着双手带来带去,丹素和祝余二人皆顺从,自离了中军营帐便沉默着。
七拐八绕,敢在天透亮之前两人被带到一顶帐子中,看守的士兵连带着缰绳将人往房内粗鲁一甩,转头便出了营帐。
“主子……”祝余犹豫着轻声叫了丹素,扭头却见丹素指尖拎着本应系在腕间松松垮垮的绳子四处看。
“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走了十几天,睡会儿吧。”
丹素说着就索性躺在角落里的干草铺盖上休息。嘴里叼着根干草,凤眸里的慵懒如常,眼皮下一刻便重重闭上,好像累极。
祝余见状,走到靠近营帐进出口的角落躺下,摆脱绳子束缚的右手按在腰间短刀上。
听着外面不停歇的走动声,丹素的眼帘缓缓掀开,眸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困倦的样子。
关押看守的营帐距离中军和前军约莫几百米,丹素留意到周围地势较平坦,大抵是在主营帐的后方。
按照排兵布阵的惯例,粮草储备在全军中后方,既方便行军,又方便看守。
眼下平坦的地势,应该就是粮草储备的良地。
这样一来,少不了重兵把守,将看押待审的可疑人放到这里,在兵力稀缺之时也算是一举两得。
可是,将可能的奸细同粮草放在一起,也有不可避免的弊端——若是犯人趁机逃脱,且冲着毁坏粮草去,就有了极大的便利……等于是将全军的咽喉放在了未开刃的长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