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摇着头答不出来。
“那我告诉你，你要记好了，咳咳”沈家宝清了清嗓子，“我叫，主人，记住了吗？”
“主人，记住了。”巨灵瓮声瓮气地说。
“嗯”沈家宝点了点头，背过一只手，另一只手捻着下巴上本不存在的胡须，学着村口先生训学生的样子，“你要记得听主人的话。”
“大黑听主人的话。”巨灵重重地点了点头。
“真的听话？”沈家宝竖起柳眉严厉地问。
“大黑真的听话。”巨灵郑重其事地回答，口里一团腥臭的气息向沈家宝扑面而来，沈家宝差一点又死一次。
“要听话以后就不许再吃游魂。”沈家宝捏着鼻子尖声尖气地说。
“大黑听话，主人不让大黑吃，大黑就不吃。”巨灵讷讷地回答。
“嗯，好孩子。”沈家宝捋了捋大黑的后背，就像真的在捋一条听话的小狗一样。
“嘿嘿嘿，大黑是好孩子，是好孩子。”大黑被沈家宝捋着，竟然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奖励一样。
“那我问你，主人累了，好孩子该怎么办”沈家宝歪着头，看着大黑，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主人累了，大黑背主人。”大黑丝毫没有犹豫，呼地蹲下了身子，像一座山落在了沈家宝面前。
沈家宝看着那黑如煤炭的身子，尤其那后背上还有一缕鬃毛，抿了抿嘴唇，把脸偏到一边去，有一点嫌弃地说：“算了吧，我还是自己飘吧。”
“那大黑和主人一起飘。”
“随你便吧，别掉下来就行。”
一大一小两个鬼魂在水雾迷离的忘川水岸飘忽前行。
沈家宝并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鬼，开始没话找话。
“大黑，你还记得你的手是怎么断的吗？”
“碰了鬼圣，当断。”
“那我问你，鬼圣是什么人？”
“鬼圣是六道第一美男。”
“噗”沈家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掉下来。六道第一美男？！
沈家宝不禁暗自揣摩那个人的样子，眉毛两条，眼睛两只，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