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虽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这几天无微不至的关心,也让他对她多了几分耐心。
“你不回去参加葬礼?”他扫了眼电视里的财经新闻。
里面正播放着关于赵老爷子葬礼的新闻。
赵悦目光躲闪,赵家已经不能算是她的家。
她不敢回去,因为害怕赵梓书。
那个男人已经成了她的噩梦。
被关押的那段时日,她脑海里出现最多的是小时候的画面。
那时候赵老爷子给赵梓书买了条狗,被她抢了过来,她一说要,父亲就逼着赵梓书让了出来。
当时赵梓书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将狗丢给了她。
她高兴极了。
却在第二天夜里,在房间里看到了被剥皮放血的小狗。
狗还留着一口气,小小呜咽了声,抽搐着血肉模糊的身体。
她做了半个月的噩梦,也因此大病了几天。
或许是记忆的自动保护机制,让她将那段记忆深深埋葬。
直到被关入赵梓书房间的暗室里,令她恐惧的记忆才再次被挖掘了出来。
她恐惧着,时刻担心着下一次被扒皮抽筋的会是自己。
抓紧了萧煜的胳膊,她苍白着小脸:“萧哥哥,我、我害怕……”
仿佛眼前人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祈求的望着他。
萧煜扬了扬眉,他倒是很期待和赵家这位新掌权人的见面。
阴云密布,暴雨将至的夜晚。
偏僻无人的废弃码头,风卷起江中浪涛,远处传来汽船的呜鸣。
身姿颀长的男人裹在黑衣里,手臂上还缠绕着白日在灵堂未取下的黑纱。
他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与夜一般透着阴冷气息。
“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没什么区别,你说呢?”他转身,露出那张无害的娃娃脸。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皮肤被晒得黝黑,瞎了的那只眼戴着眼罩,身上戾气很重。
正是张兰那失踪了许多年又回来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