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涉带着这么多人围堵在城郊,不可能是为了报私仇,应当是接了委托。
一味的关押、松懈的防守,只是为了引出劫狱的人。
或许火之国的大名根本不屑于他的这条命。
“凭什么……不过是个外逃的普通族人……”在利刃互相刺穿彼此的身体时,意识已经逐渐恍惚的清水聪听着对面的敌人咬牙切齿般的声音,回过了神。
他没听清楚日向涉后面的话,伤痕累累的敌人目光首次移开了他,吃力地看向他的后方,而后率先耗尽了生机,垂下了头颅。
伴随着一声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日向涉额间的护额落到了草地上,露出了额间的咒印。
清水聪的身后是惠子。
清水聪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他只知道他还活着,还要去援助另一边的族人。
在泉赖实宅邸中说出拒绝再度杀人不再做忍者的话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他捂着穿透身体的刀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身体中的查克拉不知道多少次凝聚成了剔透的冰镜,手上的刀剑也不知道挥出了多少次。
浓稠的血液遮住了他的视野,有那么一瞬间他的余光似乎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白影。
惠子还活着吗?他不知道。他听任本能闪避攻击,向发出攻击的人回击。
在再一次听见冰块碎裂的声音时,清水聪恍惚听见了惠子和其它人的声音。
他想起从他手中接过白猫的清水遥的笑脸,想起在书屋开业不久后于水汽蒸腾的山林间遇到的白猫,又想起找到他自荐的第一个员工脸上写满了“我缺钱”的目光,想起泉赖实后来得知他的冰遁后不动声色打听他和水无月一族的关系。
从清水宅邸到火之国,他一直追寻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是水无月聪,是一名忍者。
他同样也是清水聪,是书屋的老板。
他养过一只猫,猫的名字和友人的猫一样。
不是工具。
暗淡的天空雷声轰鸣,骤雨倾盆而下。
你接过由美递来的伞,神情复杂地说了声谢谢。
“你家……”廊外雨势惊人,狂风与骤雨相携而至,吹得枝叶哗哗作响。
你想起由美家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