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已经嬉笑地玩闹了起来,你们一行人入座不久,伊部也带着人到了,这次他身边跟着的自然不是已经出家的琉斗,而是个五官和琉斗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但看上去神色十分颓靡。
白岩见你们两家都到了,便招呼人先把移门合上,说起请你们两家来的目的,期间陆续有打扮美艳的侍女坐到客人身边斟酒,微妙的是轮到你时你身边坐了个着浅草色外衣的清俊少年。
你本来还在听着白岩那套劝和的理论,结果看到对方坐到你身边递酒后表情差点没绷住,半晌才在他半是祈求半是期待的注视中伸手接过酒,放到自己面前的桌案上。
白岩注意到你的动作,停下了正在说的“两家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城中的贵人们也很满意如今的局面”,问你是酒不合胃口还是不喜欢递酒的人。
你看到身边的少年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安。
“我一喝酒就会生病,各位尽性就好,”你摇头回绝,转回这次聚会的主题,“古庄当初能学着我们做草子杂志,我们清水屋就不可以学着他们出些画集狂言册,这是什么道理?”
伊部回答:“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町中有多少家书屋跟着做,如今町中可就只剩下我们两家在做出版啦。泉小姐忘记瓦版了吗?”
你微微皱眉。
你自然知道以如今大名的掌控欲而言,若是清水屋真的把古庄书屋压下去一家独大,大名肯定会拿清水屋开刀,本来清水屋的根基就不稳,当初她能保你,以后自然也能翻脸。你目前的处境看似安稳,实则正谨慎地走在贵族与商行会之间,稍有不慎就会跌落。
但是——
你又回想起太郎死的那一天。
你既无法掌握连尾兽也不得不屈从的力量,也不是天生就拥有权力的贵族,你不知道自己除了去追求财富之外还能去渴求什么,如今作出疯狂扩张的决定就像是被攫取财富的本能推着前行一般。
唯有金钱是你能够获得的,让你稍微安心的存在。
“我确实没忘……”你垂眸缓缓笑道,又看向请来白岩调解的伊部,半是挑衅地问道,“可如今清水屋的钱已经投进去了,书也印出来了,总不能不卖吧?”
白岩见你松口,又看向伊部:“伊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