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老师上前买了一串手链,云舒奶奶看了看徐文,“手链串的是茉莉花,胸针串的是白兰花,颜色美,气味香,这个季节最合适不过了。”
徐文礼貌地跟她问好,“奶奶,我还想要一个鲜花胸针。”
云舒奶奶笑着称“好”,她把胸针别在了徐文后肩的布料上,素描老师正想制止,被徐文轻轻摇头打断了。
素描老师付了钱,带着徐文离开。
徐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
那个慈祥又温柔的老人半弯下腰,在小女孩后肩的位置也别上了一枚白兰花胸针,“今生卖花,来世漂亮,云舒啊,这辈子是个漂亮的姑娘,下辈子,也是!”
云舒“咯咯咯”笑起来,徐文回过头,只觉得她笑起来,好像和自己不一样。
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离开了巷子,直到上了车,素描老师才开口询问。
“你这件衣服可贵了,就这样被一个几块钱的别针戳了一个洞,太不值了。”
白兰花的香气源源不断的从后肩传入鼻腔,徐文还是有礼的微笑,“是吗?我觉得很值。”
素描老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茉莉花手链,没再多说什么。
——
云舒的日子过得其实并不是很好,自从没了父母,她就成为了孩子们中的异类。
刚开始,只是被冷嘲热讽几句,后来就被大家孤立了,有的时候,还可能被无缘无故打骂几句。
久而久之,她就不爱说话了。
云舒奶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这辈子都活得内敛而通透,却不知道该怎么让那些孩子停止流言蜚语,也不知道怎么让云舒走出来。
每次当她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云舒时,云舒总会抿唇笑笑,柔声说:“奶奶,我没事。”
虽然生活并不是那么顺利,但总的来说还是平静无波的。
打破这场平静的,是安柔的一个电话。
安柔和张吉离婚后,很快嫁给了一位知识青年。
两人都热爱文学,崇尚浪漫,婚后确实是蜜里调油。
可是,小青年只懂浪漫不懂工作,起初时,两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