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带着担架将他抬走了,离开体育馆前,他的余光看到云舒惊慌失措地冲出来。
他安心地闭上了眼。
小兔子,可算你还有点良心……
徐文没有晕倒,但确实疼得厉害,背部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两个膝盖血肉模糊,处理的时候他一度闷哼出声。
校医夸他:“小伙子真能吃苦,双氧水倒下来都不喊一声痛!厉害啊!”
徐文面色苍白,脸颊上还带着冷汗,他笑了笑,礼貌而又疏离。
闲杂人等散去,徐文看到坐在门口椅子上的云舒。
云舒低着头,厚厚的刘海在她脸上留下一大片阴影,徐文看不清她的表情,轻声喊她,“云舒。”
云舒蓦地抬起了头,徐文才看见她满面的泪。
他慌了一下,就连参加比赛、就连被陈遇溪撞飞的那一刻,都没有这一刻来的心慌。
“为什么哭?”
徐文仔细想想,云舒好像经常哭,眼睛永远红红的,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泪。
云舒走过来,坐在他床边,“班长……”
因为刚刚哭过,嗓音中还带着哽咽,徐文心都软了,“嗯。”
“你疼不疼呀……”
徐文听懂了,这下真的笑了,“受伤的是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云舒不说话,眼泪倒是止住了。
徐文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你心疼我啊?”
云舒脸爆红:“你你你你、说说什么呢?”
徐文故作惊讶:“我开玩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真的心疼我啊?”
云舒扁扁嘴,“才没有……”
外面传来声音,原来是甘棠谢荞他们来看他了。
沈淮声气急败坏,“这陈遇溪!我非得揍他一顿!”
云舒见熟人都进来了,又是倒水又是削苹果的,状似忙碌起来。
就连大家要去吃饭了,云舒也选择留下来照顾徐文。
徐文放松了身体,享受着云舒的照顾。
他脑筋一动,突然叹了口气。
云舒一愣,“班长,你、你伤口疼吗?”
徐文摇摇头,“我就是在想,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家也没人,谁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