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生病的时候总想着杀死我，可回过神来她又会抱着我说对不起。”
“我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着，后来她把我送到了孤儿院，说起来那段日子里我也没什么想和你说的。”
幼时的事情就被司徒言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他的话轻飘飘的，一点也不沉重。
就像是一个人翻一页书，只需要几秒钟，就能看见新的内容。
床上的列马眼珠不断转动，他嘴巴嗫喏像是要说什么，可他却发不出声音。
司徒言俯身看着他:“你不需要说话，我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列马的唇又嗫喏几下，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不再做无用功。
“我猜母亲是喜欢你的，当然只是我的猜测，可你是毒枭她是卧底，如果她当时选择和你在一起，她就对不起许多人。”
“她身上背着许多冤魂，那些人大概会在晚上哀嚎哭喊。”
“所以，她就那样的背叛了你，她从你这掏出信息转交给上级，虽然后面暴露，虽然后面被你亲手杀掉。”
“可我觉得，在那一刻她应该解脱了。”
“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不用每天面对自己的孩子，也不需要在面对你。”
说完这些话，司徒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太阳渐渐落下，室内开始变得黑暗，他终于抬起脑袋看着列马。
“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否则当年就不会那样对我，甚至还拿摄像机在一旁记录。”
“我向你坦白一点，你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阴影，我再向你坦白一点，我已经一点都不恐惧那些了。”
说完这话，司徒言开始放声大笑，房间里布满了他的笑声。
列马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在司徒言走后，列马浑浊的眼睛流出了一滴泪。
从房间出来的司徒言坐在车上，他不知道去哪，他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于是，那边刚跟那些人商量完如何算计司徒言的沈泽，就接到了来自司徒言的电话。
电话被沈泽接通，但司徒言却一言不发。
沈泽看了一眼手机，又再次贴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