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住了?”
后颈有灼热的温度覆上,阮续被那宽厚的掌心烫得下意识就要缩脖子,又硬生生止住只点了点头。
讲机上统共也就那么几个按钮,讲一遍就能明白,何况萧戎还给她示范了好几遍。
萧戎力道正好地在她后颈捏了几下,阮续顿觉绷紧的身体连同神经都放松了许多,听他道:“今天阮总打前阵,戎哥也终于要享受回有人站在前面的滋味儿了。”
两人就在站在港口,他声音似乎也沾染上了海水咸涩清新的味道,却又痞兮兮的不正经。
阮续略一笑,这时才想起她叫他“长官”、“戎哥”,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么想着她就问了。
萧戎收回手,却站得又离阮续近了些,黑色瞳仁里清晰映出她还带着笑意的脸,道:“萧戎,兵戎刀戈的戎。”
戎,从十从戈,攻守具备。
很适合,阮续心想。
她轻轻呼出口气退后两步,转身望向与港口隔海相望的绥远号,同时按下发话键,一阵滋啦声过后,道:“我是阮续,现在在摩加迪沙港口。”
话音落下不久,停靠在海岸的绥远号的甲板上便开始骚动了起来。
有人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拿着远望镜隔海眺望,在看到站在港口出的女人时,喜道:“是阮总!真的是阮总来了!”
他是绥远号的船长江海,为阮氏工作了已有几十年,这该是他最后一次出航。
看着众人脸上不言而喻的喜悦,江海压抑下激动的心情,回道:“阮总,我看到您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阮续眼睛微眯,身后却传来车辆引擎发动的声音。
一列车队缓缓驶入港口,随即稳稳停下,最先下来的是个西装男人,约莫三四十岁,皮肤黝黑眉眼精明,那是摩加迪沙临时政府的副。
她红唇微掀,“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