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元贞,灵瑶,岳文君得到命令,朝那一幢道观小楼急去。
待三人稍远,太史鸢将目光看向顾余生,似有所思。
“你以为这些大事,剑宫真一无所知?”古骧玉似笑非笑,“你丫头年纪轻轻,肩头承载的东西太重,有的时候未免心思太多,这一点,你倒要学一学顾小友。”
太史鸢面颊微红,朝顾余生歉然一笑。
顾余生神色坦然,站在这岁月荒凉的道观山门前,他的心境非寻常可比,这么多年,他知人识人,人情冷暖早已百般品尝,在他心底,太史鸢或许对自己有几分特殊感情,但他心如顽石,心静空明,世间女子,唯有晚云一人对他无杂无念,所系唯情,情专不匪。
任何情况,他皆信任心中所爱,他亦相信晚云待他亦如此。
太史鸢杂念太多,在利益之间权衡,虽非她所能左右,但顾余生亦明白,此生她很难和自己建立友谊,若是有关联,也不过是有相同的利益。
思至此,顾余生倒不由地想起曾上敬亭山时遇见的女子瞿梁红,或许正是她的坦率心直,才让他将瞿梁红也视为好友,或许也正因此故,才与同样不羁于外形的莫凭栏两两相知,结为夫妻。
不知故乡的挚友,如今可还好,莫兄也不知道找到梁红的下落没有。
就在顾余生思绪念转间,前方忽然传来灵瑶激动的声音:“我找到了,原来岁兽的秘密……怎么会?怎么会?”
“嗯?”
古骧玉眼皮一跳,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片刻后,在小楼前的她,也不由地心神震荡,气息不稳,像是受到了某种打击。
“十五先生不去看看吗?”太史鸢目光闪烁,“秘藏显现并不会持续太久,太史家记录的藏书虽然未必有修行秘典,却也会记录大世的各方传承的。”
“我其实对眼前的道观更感兴趣。”
有古骧玉的提醒,顾余生暗中保持对太史鸢的几分戒备,一个人走在沉寂的古观内,思绪急转,虽然前方的小楼呈现出的显兆秘藏的确是真,但与他见到的真正秘藏相差太远,按照他的推测,眼前的秘藏并非完整,或许还暗中受太史鸢所操控,真正的秘密并不会显露出来。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