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爸说,自己从无神论者变成了有神论者。
接下来,我爸按照先生的说法,备了剪刀,当起了我妈的“守护神”。
等我爸他们再见着先生时,已经是2天以后了。
先生来时,也没有提前招呼,只自己独自就进了家门。这一趟,我爸看的真切,先生身上斜挎的还是上次那个简易布包,但这次从外观来看,就知道里面加了某些家当,坠的沉甸甸的。
上午9点来钟,秋后的阳光在此时也早已活力四射,庄稼汉脖子上搭的毛巾,暴露了室外与室内的不同。
我爸看见先生进门。着实是吃了一惊,但随后便平息了下来。
先生,今天能办吧?我爸狐疑的问道。
能,但这个事我要来个几趟,恐这一次咱们是弄不利落的。
什么?有这么邪乎?我爸不相信先生会说出这话。因为在我爸心里,他一直认为这就是一刀切的问题。
别惊讶,我既然管下了这趟事,肯定是要做的干净的。况且这次不同寻常,你只管先站在旁边,算给我打个下手,我叫你动时你就麻利的就成,其他的人就都出去吧。
我爸此时正在先生旁边,听的也是真切,清楚眼下我妈的身家性命都是捏在了先生手里,既然先生十分诚恳,我爸除了配合也别无他法。
就在我奶和几个邻居走出房间后,先生也开始了做法。先生从包里依次拿出一小瓶不知名的黑色液体,一根目测是桃木的木棍,然后叫我爸倒了小半碗多的温水,把那瓶液体一股脑就倒了进去,又用木棍搅和了搅和,在这同时,嘴里便开始振振有词的念起一些常人完全是晦涩难懂的咒语来,时间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先生便把刚才施咒的碗递给了我爸,嘱咐让我妈赶紧把这碗符水喝了。
我妈那时已经比前两天有了精神,可在伸手接过我爸递过来的符水后,心里却瞬间犯了难。但此时的事宜,我妈说已经想不了太多,一门心思全是我,也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