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集的几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回来了,最先进屋的是我爸,当他一眼望到端坐在炕上的陌生老太太时,表现的非常惊诧,但出于礼貌还是寒暄的和对方打了招呼,然后悄悄摆手,示意我去了院里。
我也没含糊,心领神会。
那老太太是谁?我爸小声的问道。院里忙着休脚和卸货的师父师娘,在听见我们的谈话后,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毕竟我们居住的此地,称的上荒山野岭,要是没什么事的人是根本不会上山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妈说是要问路的人。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
问路,咱们这周围哪有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老人要找谁?我爸是根本不信老太太的说辞,又加上我妈的事,闹的我爸心里是七上八下。
师娘想不到过多的问题,着手去忙活自己的事了。苗万里也悠闲地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而我爸和师父,可能这阵子为我妈的事,表现的是出奇地神情紧张。所以他俩私下决定多注意老太太的行为。
老太太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都没走的意思,我妈也不好意思催赶,师父和我爸便去了院里闲坐,我妈和师娘在屋里陪着老太太,但却是十分拘谨,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些道听途说的事情。时间一长,我妈还是没有忍住,问道,您儿子是怎么回事呀?
老太太先是一症,然后眼泪啪啪的就往下掉,随后开口说道,这要说来就话长了。
您这是怎么讲?师娘也勾起了好奇心,扔下了手里的活,安静的坐在炕沿。
苗万里也来了兴趣,立马也不靠墙闭目养神了,点起根旱烟就吧嗒起来。
我妈是担心老太太一会再口渴,又给她续了面前的水杯,然后和我坐在了一起。
老太太此刻还是泪眼婆娑,一五一十的和我们说起了自己和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