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百多万的拆迁款,到了俞悦桐的手里,她就没有要准备吐出去的意思,虽然是亲戚,但并不是每一个亲戚都是能互帮互助相亲相爱的存在。
俞爸爸把俞三叔当亲戚,但俞三叔这么多年显然只把俞爸爸当冤大头。
俞悦桐记得,小时候她家也是富裕过的,俞爸爸没什么文化,但恰巧在风口上,十六岁就在外打拼,靠着搬砖出海省吃俭用攒下了一笔钱准备做点小生意,然后这笔钱就被俞三叔拿去上学了。
去学当时流行但昂贵的电脑技术,不是什么正经大学,就是学一门技术,一年两万。
当时五万块钱就能在他们镇上买套三室一厅一百平的房子。
但那是俞爸爸乐意供的,俞悦桐也没有说这事不对的立场,如果她有妹妹,她恰巧有钱,妹妹能学一门技术,她也是乐意的。
但俞三叔不好好学,一年两万的学费全白瞎了,花了两万块交了一堆狐朋狗友,什么本事也没有。
但学完后,俞三叔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了,眼高手低一年换七八个工作,最后也挣不了几个钱。
后来眼看着要到结婚的年级了,俞三叔只能“将就”着技术入股俞爸爸的小工厂,一分钱没出,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那个厂子,俞二叔也有份,他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好歹是出了百分之十的资金。
那个时候,俞妈妈和俞爸爸刚结婚,虽然有不满,但也只能暂时压着。
但就是这么一压,就开始了他们家给别人打白工的几十年。
厂子正赶上风口,前几年是挣钱了的,俞爸爸还跟着别人炒房,买了一栋七层的小楼,那个时候首付低,家里厂子又能挣钱,俞爸爸花起钱来眼睛也不眨一下。
但好景不长,俞爸爸三个兄弟,学历最高的就是初中毕业还学了一年计算机的俞三叔,厂子越做越大的同时,管理也越来越混乱。
管账的俞三叔挪了货款去赌博,等俞爸爸发现的时候,厂里的资金已经无法周转了。
最后工厂倒闭,机器变卖,刚出生的俞悦桐也被俞妈妈抱着从婚房里搬了出去。
交了三年的房子被银行收走,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