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军的箭矢,同样也给营地内的曹军带来不小的伤亡。
抵近的骠骑军弓箭手依旧在延伸射击,替这些重甲步卒拓展道路。
山东之地,连着自己人一起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加上中条山大营内又没有办法准备什么柰子,让兵卒转移视线……
战刀和盾牌上,满满都是血迹和伤痕,再加上之前搏杀的时候沾染在脸上和身上的血肉残渣,吴铭等人在火光晃动之下,真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横山岩之处的曹军兵卒摇摇晃晃,拿着刀枪远距离的指指点点,就算是董昭和其他曹军军校在后面大叫大骂,也依旧不上前。
即便是有督战的兵卒在后面用刀枪驱赶着他们,曹军兵卒依旧是就在督战军的刀枪范围之外徘徊,甚至怒急了还会回头咒骂,表示督战队有能耐自己上去!督战队敢上去么?很明显,督战队也不敢。
毕竟在夜色里面,曹军营寨周边都比较明亮,而壕沟之侧的骠骑弓箭手则是处于夜色的保护之下。那些在营盘寨墙上露出头胸来射击的曹军弓箭手,时不时就有人翻身落下,发出了长长短短的惨叫。
曹军兵卒知道得越多,也就对于山东越是失望。可是那些消息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听起来就像是一些小故事,虽然会让人沮丧和失望,但是每天自己还是要过的,只不过混的人多了,士气就怎么都提不上来,再加上董昭给予了这些曹军兵卒压上最后的一根稻草……
现在董昭就吃到了曹军兵卒躺平的苦果。
就算不死,他指挥的这次战事,也已经是彻底失败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
于是,局面对于曹军就越发的不友好了。
残破的鹿砦,倒在地上的拒马,被揭开了表面掩饰的陷阱,成为了战场的点缀。
沉重的战斧呼啸掠过,砸碎了骨头。
死罪就算是可逃,活罪也不可免!若是战败,董昭他就必然会被驱逐出政治核心,或许被发配到苦寒烟瘴之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旋家乡!
原本为了防备骠骑骑兵冲击的区域,却对于重甲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