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羌之事,送至参律院议之。』
斐潜做出了决定。
『主公英明!』
贾诩立刻滑下肩膀,低头而拜,似乎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文和啊……』斐潜点了点甲鱼。
贾诩装傻,傻笑而应。
『算了……士元有策,山东乡绅,可依河东旧事……』斐潜看着贾诩,『文和以为如何?』
『河东士少。』贾诩惜字如金。
斐潜点头,明白了。
确实是如此。
同样的一件事,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以及要扩展到一百人,上千人,直至万人以上的时候,每一个数量层级,都是不同的概念。
要不然就不会在后世每一次阅兵的时候,都是让世界震惊了。
屁股歪了之后,是很难重新坐正的。
『可有策破之?』斐潜问道。
贾诩叹了口气,『可立「平准署」。』
斐潜重复了一遍,不是太明白。
『化田为契,田皮可沽,田骨禁售。』贾诩清了清嗓子,『普天之下,莫非王田啊。』
以天子之名义,将郡县制之内的田产更发『红黑双契』,红契载明所有权,黑契记录使用权。农户持红契可世代承袭田骨,黑契则允许流转但严禁私下买卖。
斐潜听了,眉毛略微挑了挑。
这似乎有些后世那种土地所有权与使用权分离的理念。
这么早?
斐潜想了想,历史上似乎确实很早就有这样的理念了。
不过好像不是汉代。
这甲鱼是怎么想出来的?
还是说这一句『莫非王土』之中,就已经包含了这样的意思?
如果只有公田而无私田,则天下之人皆为疲懒,而如果只有私田而无公田,那么天下之人必然贪占成性。
『好比养蚕缫丝,』贾诩还担心斐潜听不明白,特意解释了一下,『桑树归主家,蚕室可租佃。』
斐潜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