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可怖的脸没了表情，伸手指向门口处：“滚！”
赛岚提起裙摆给他行了一个中世纪贵族的屈膝礼，优雅雍容：“父亲晚安。”
十老看着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古堡。
阴沉的眼神久久的无法收回来。
“去把地牢里面关的人抓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是。”
阴影处原来还站了个人在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直到十老发声那人才露出庐山真面目，普通的身高普通身材普通人却有一双藏在面具后面精光毕现疾如电的眼睛。
那道影子悄无声息再次没入黑暗，办他吩咐事情去了。
客厅里恢复死一样的寂静，好像周围已经没人了。
然后他又再次说：“找人把几个大家族的族长叫来，告诉他们，我有事要宣布。”
没想到已经‘没人’的阴翳处又传出了回应的声音。
“您老想好了？”这次这个人语气中透出熟稔，私下里和他相处的关系不错的样子。
十老没说话。
那人又自说自话道：“其实大小姐有句话说的对，您将sun推出去顶罪，叶少未必会领您的人情。”
十老闭了闭眼，抬起手制止：“褪色者信息丢失不是小事，我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与其等到外面的消息传回第六洲，不如先下手为强告诉他们。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有人承担责任，不能是他，就只能是乔念。”
“至于他到时候领不领情……”十老露出心烦意乱的表情，抬手遮住眼睛，没好气的说：“他妈都可以这样子，他难道连他妈都不如，还怎么接替我的位置！”
黑暗中的人影不说话了，似乎是认同又似乎仅仅觉得他太自信了。
十老不想再跟人讨论对与不对的话题，径直道：“按照我交代的去叫人来。”
“是。”黑暗中的人影又少了一个。
蹒跚的老者重新登上楼梯，走一步念一步。
“不要怪我不肯放过她，你们不该动‘褪色者’，你们动了这里唯一不能动的东西。”
两天后，乔念顺利拆线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