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还没腰高的小儿国主,沈棠有一瞬惊诧,对戚国旧臣有些无语。一个小奶娃哪里能挽大厦将倾?不过是推个替死鬼出来罢了。
秦礼还跟沈棠说起其中的一段隐秘,听得沈棠无语:“原先是想要这个奶娃娃国主行面缚衔璧之礼,袒身露体,率领百官衰绖舆榇…毕竟只是一个奶孩子,都还没羞耻心,即便受了这等奇耻大辱也不会有人放心上…”
战败国献降是对战胜国的嘉奖。
失败者遭受怎样的羞辱都是应该承受的。
以往这种献降礼都是正当壮年的国主,谁知道戚国会在灭国前夕推了个奶娃出来。
这不是妥妥有病吗?
“听说孩子生父差点儿悬梁自尽。”
奶娃娃不知道这是多大羞辱,但她的父亲知道,只是父女俩都无力反抗,他悲愤之下只能选择自尽。下人发现动静将他救下,孩子也被动静吓得差点儿患上离魂之症…
留在城内的崔氏官员将消息递出来。
兜兜转转传到了褚曜耳中。
那时候时间紧迫,褚曜来不及回禀沈棠,直接派人去将准备这么干的人打了一顿,临时扯来一套素袍给奶娃娃国主套上,孩子也不用捆缚衔玉,其他诸如棺材之类的玩意儿倒是没动。褚曜的人还哄傻愣愣的孩子:回头只用走出城门,完事给你糖葫芦。
刚才用糖葫芦哄了孩子不哭。
也不知道这些官员脑子怎么长的,西南冬天比西北温暖太多也是冬天啊,寒冬腊月让一个孩子光溜溜率百官献降?他们怎么不脱自己衣服?几百个人赤条条聚众来遛鸟?
那可真是史书都能大书特书的冥场面!
某年某月,戚国降,百官遛鸟以迎王师,史书敢写后人都不敢看。一群成年人,甚至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这么欺负一对孤女寡父?要是没人提前告知这些老登的打算,回头要被史书大肆抨击的人就成自家主上了。
后人不会记是谁安排献降,但一定会记得受降一方是谁,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