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一路疾驰,文士发冠不知丢哪里,修剪整齐的胡子被火燎了半截,衣裳烧了十几处破洞,整张脸也被烟熏火燎看不出平日儒雅。
将军何时见过对方这么狼狈模样?
使者险些过度呼吸。
许久才从强烈心悸恢复几分,他擦了擦汗水,声音艰涩道出了遭遇。一伙贼子强攻王都、打入内廷,王庭宗室、王都勋贵,无一幸免都被擒拿,贼子还杀光宫内禁军生擒国主,将国主悬吊大纛当了战旗,公然羞辱启国。
使者提起来就忍不住红温。
牙根哆嗦道:士可杀,不可辱。
这简直比挖了祖坟还要过分!
听到国主被生擒,宗室无一幸免的时候,他就知道启国保不住了,走到头了。面上做出义愤填膺之色,内心一片平静。灭国这种事情,习惯就好。直到听到贼子不仅命人将国主吊上大纛,还公然挑衅要出兵就往王都出兵,怒火陡然高涨,怒道:当真?
千真万确,不敢有一字虚言。
好好好——
将领一连说了三个好。
一巴掌将手边的石桌拍成齑粉,怒喝声响遏行云,更吓得屋檐鸟雀肝胆俱裂,簌簌落地。面皮因怒气赤红: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贼子有几斤贱骨头!敢如此挑衅英豪!
这一仗,不打也得打!
不过,打之前有些细节也要问清楚。
敌人是哪一路的?又是从哪里借道直逼王都?不瞒说,我这里毫无动静…这阵子因为国主想要收拢京畿兵权握在手中,又抽风想抽调边军入禁军遭到大片反对,惹来不少世家意见,将领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敢摸着良心说有意见归有意见,但他真没有心思想换个国主,不可能私下给叛军行方便的。
不是他,那就是其他人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
起初还不知身份,后来看到大纛纹饰…使者笃定地道,是那个夏侯梨!
将领道:夏侯梨?竟是他?
众所周知,那就是个草根出身的泥腿子。
当年截杀某个不成器的纨绔二世祖,顶替对方身份,用二世祖的官凭去地方上任经营。二世祖家属听到儿子在任地兢兢业业,活像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欣慰之余也派人去探望慰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