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看着好萧条。
“…仗都打到王都城下了,庶民哪有不跑的?”这事儿也容易解决,只要局势稳定下来,跑掉的庶民还是会回来的。眼下又是隆冬时节,普通人躲进山中避难也避不了太久,沈棠道,“命人张贴告示,通告各处,告诉他们仗打完了,该回家的都回家。”
公西仇说道:“这倒是不用。”
他已经让人将这些逃掉的都抓回来了。
沈棠:“…子宽没发怒?”
不敢想夏侯御要给对方擦多少屁股。
公西仇微皱眉,外人以为他在认真反省忏悔,实则在思索:“玛玛,子宽是谁?”
沈棠:“…”
夏侯御听了这话要哭的。
沈棠带过来的人都是投降没几天的新人,尚在考察期,她让罗三先去盯着,一旦有不臣之心,不必上禀直接杀了。自己去处理公西仇这阵子闯的烂摊子!例如启国国主。
“你不会还留着那个老登性命吧?”
沈棠压低声,公西仇也学着压着嗓音。
“没有,他死了。”
“怎么死的?你杀的?”
“那不是,杀这人脏了我的手。”公西仇提及启国国主,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倒是惹得沈棠侧目——别看公西仇爱憎分明,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情绪浮于表面。
大多数得罪他的人都是一巴掌。
能用巴掌打死的,犯不着再生气一回。
这个启国国主怎么得罪他了?
“那他怎么死的?”
“哦,被他自己人一箭射穿脑袋了。”
沈棠讶异:“…死自己人手里???”
公西仇嗯了一声:“对。”
其中细节解释起来也不是很复杂。
那日,勤王护驾的兵马聚集包围王都,公西仇一时技痒下去收拾了几个人,不杀,纯逗着人玩儿。结果他们玩不起,暗中放冷箭。
“夏侯御提前派人混入他们军中,一支冷箭,当着两军的面,将吊在大纛上的启国国主射杀了。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道这支冷箭是谁射出来的,直接赖他们头上了。”
夏侯御这招是够阴损的。
简直比毒蛇还要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