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袁抚郡一切正常。
虽有地方势力刁难苗讷,但苗讷游刃有余不见吃力,也就是说变故发生在那之后。
跟随项招一起去袁抚郡的公羊永业,他是被人调虎离山?遇见劲敌自身难保以至于消息都传不出来?抑或,倒戈了?虽说此人品行尚可,但也不能排除第三个的可能性。
沈棠道:“公肃,召集群臣朝会。”
这日子怕是宁静不了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康国这边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罗三那头收到委托,只来得及叮嘱旧部几句便星夜启程。别看他表面上只有十一等右更的实力,但肉身强度仍是彻侯级别,不论是体力耐力都是惊人的,哪怕疾行个三天三夜都瞧不见疲累。他身上还带着一枚国玺,国玺之间会互相感应,就算罗三用武力隔绝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自打罗三自困杉永郡,除了偶尔出门访友,其他时候都宅在一处。这次还是他阔别数十年首次出远门,去的还是他不曾涉足的西北。
“老丈,袁抚郡离这里还有多远?”在这个出门没有导航的年代,哪怕是罗三这样的强者也只能乖乖问路,没人指路就靠树叶日月分辨大致方位。万一跑过头还要折返。
罗三也没做什么伪装。
因为武胆武者那个体格太有辨识度了。
老丈有些耳背,罗三问了好几次对方才有反应,缓了好半晌指了个位置,而后看看罗三那个鹤立鸡群的体格,好心道:“年轻后生可不要去那里了,最近都在抓壮丁。”
实际年龄能给老丈当爷爷的罗三笑了笑,谢过他好意:“对了,老丈可知袁氏?”
老丈道:“啥冤事?”
“本地是不是有一户姓袁的大家?”
老丈思索许久:“老汉没听过,但听祖上说以前有的,后来落魄就搬去别地了。”
罗三对此并不意外。
以那种消耗寿元的打法,能活长久就怪了。家族没了顶梁柱,落魄也是迟早的事。
罗三又跟老老丈打听以前那户袁氏的祖坟在哪里:“祖上有些交情,想去拜拜。”
老丈只记得大概位置。
“…现在去拜也找不到喽。”
大户人家